“是活了,但面容被毁,只能在村子里做一些倒垃圾的活。若非村长告诉我,我也找不到他。他还住在患病时住过的那座山洞里。他祖父死了,埋在山洞外头。”
“县令的儿子呢?”抱琴急道:“我觉得那县令的儿子才是关键。”
“他没提,天亮后他就下山了,下山后不久就感觉身体不适,跟着就爆发了天花。除了他的祖父,他没有接触过村子里的其他人。他祖父年轻时见过天花,知道一些预防措施,将他碰触到的,接触到的东西全烧了。村长也是因为这个,才会在他病愈后让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他们那个村子里都是好人。”周予安靠在车厢上:“从卖菜郎的描述来看,这场天花似乎是县令的儿子带来的,那他的天花是从哪里感染的?县令呢?他有没有感染?此处距离京城不远,凌云寺又是一处特殊的寺院,倘若县令感染了天花,朝廷不可能不知。天花,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