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换了个话题,问道:“养大姨娘的人、和后来让你进入程家做细作的人、还有现在要你传递情报的人,是同一个主子么?”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上面的人。来人联络,只凭信物。”
“他们靠什么控制你的?”
“我过往的身份文书都是假的,据说,我是北凉人。一旦被揭穿,就连姝儿也会被牵连。”
“姨娘和当时住在一起的人,可有联系?”
“没有,我们什么时候会被送走,被送去哪里,事先都完全不知情。甚至,连自己住的院子是在哪里,也不知道。”
“你是如何到达青州的,用了多少天?”
“先是坐了两天船,然后就换了马车,又走了半个月,才到的青州。”
“船和马车都是向哪个方向行驶?”
“我当时被下了药,马车直接从院子里驶向码头,从上了马车就迷迷糊糊的。时间还是到了青州以后,才慢慢推算出来的。”
“你当时住的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那是一个三进的院子,庭院里有一棵很大的流苏树。每年四月的时候都会开花,朵朵白花挂在枝头,层层叠叠接连成片,好像雪落在树上一样。其余的,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