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珤听他如此称赞,也倍觉脸上有光,笑道:“哪里哪里,况大人此言,反倒让本官汗颜了。”
说完这番话,二人便来到了一间厢房。
推开房门,便见到了中间停放着那具女尸。而这时候,仵作也赶来了,将尸格呈上。
况钟打开尸格,仔细与女尸上的特征一一比照,其中这仵作还将许多不明之处一一对况钟讲过。
况钟见他言辞严谨,颇为叹服,心中暗想:不愧是京师府衙的仵作,做事颇得章法,细致严谨得多。
那仵作在一旁言道:“这女子不过十六七的芳龄,也的确是溺毙的,额头有伤,身上亦有不少擦伤。在下猜想,她落井之后,曾经想过爬上来,却没有成功,所以留下了擦伤。另外……死者已有身孕。”
况钟一惊:“什么?”
仵作道:“经过在下细细勘验,此女已有三个月身孕了。”
“没有看错?”
“绝无看错,胎儿已成。”
况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慢慢走到了尸体前,凝望着这具已经辨认不出面貌的尸体,双目深邃。他心中燃起了一股恨意:究竟是何人如此心狠,竟然将一个怀有三个月身孕的女子推落井中?
仵作道:“大人,死者身上确有不少伤痕,但或许是意外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