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我想起来了,我已经失礼啦。”弗洛列席尔王子说,于是就朝赛拉斯走过去,谦恭屈尊地和他攀谈了起来。
“年轻的先生,我很荣幸能够通过杰拉尔丁上校和你相识。记住,如果你愿意,以后任何时候,我高兴为你尽更大的责任。”
然后他对他问了一些关于美国的政治情况,这些赛拉斯都回答得很有识见、很有分寸。
“你的年纪还很轻,”王子说,“但是我看出,照你的年龄来说,你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也许你太专心研究学问了。不过,在另一方面,也许我自己太冒失,触到你的什么伤心事了。”“我的确可说是一个最不幸的人,”赛拉斯说,“再没有一个老实人比我受的欺侮更厉害了。”
“我并不想追问你的私事,”弗洛列席尔王子回答说,“但是不要忘了,杰拉尔丁上校的推荐是一项永远有效的保障;我不仅愿意,而且也许比别的许多人更可能为你效点劳。”
赛拉斯看到这位大人物这样和蔼可亲,觉得很高兴;但是他心里不一会又烦闷了起来;因为一个共和国的人,即使蒙受了一位王子的恩宠,也是不能解脱他的重重心事的。
车子到达了查林克罗斯,税务署官员像平常那样对弗洛列席尔的行李放行无阻,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在那儿等待着;赛拉斯和其余的人一道乘车到王子府邸里去。到了那里,杰拉尔丁走到他跟前,说他很高兴能够替那位医生的朋友效了点劳;他谈起那位医生,言辞之间十分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