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做着动作,那是一个悲恸的动作。我曾经在坟墓的石像上看到过这种神态。
“你向他走过去了?”
“我走回屋里坐下来,一部分是要试着整理我的思绪,一部分是因为他让我觉得头晕。当我再次走出门时,天色已经大亮,那个鬼影也不见了。”
“随后没有事情发生?没有事情出现?”
他的食指扣紧了我的胳膊,他可怕地点着头说:
“那天,当一列火车从隧道里出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在我这一边的一个火车窗口上好像有一堆模糊的头和手臂在挥舞着。我刚看到这些就向驾驶员示意停车。他切断火车动力,拉下刹车,但是火车从这里滑行出去一百五十码或更远的距离。我跟在车后面跑的时候,听见了可怕的叫声和哭声。一位年轻女士刚刚在其中一节车厢里死了,尸体被搬到这里,就放在你我之间的这块地板上。”
当我看着他所指的那块地板时,我不禁把自己的椅子往后挪了挪。
“真的。先生,这是真的。它就是这么发生的,所以我才告诉您。”
我想不出要说什么,而且嘴巴发干。风和电报线都为这个故事发出长长的悲鸣。
他又继续说着:“现在,先生,看看这些吧,我的精神受着怎样的折磨。一个星期前,鬼影又回来了。从那时起,他就不时地出现在那里,一阵一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