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冉听着,眉间愈发深了些,一边随着他的话想下去,一边听着他继续道:“高泣毕竟是国相,不管南诏朝中究竟是什么样子,身份总是不容忽视的。你这样想,如果今次阿衍跟蒙阳处境对调,我们想找借口南征,那事到临头,在起兵理由已然充裕的条件下,就算要做样子给天下人看,也没必要派沐之为使前去交通罢?”
他这样一说,谢冉方才觉得醍醐灌顶,心里那点子自从听说南诏来使是高泣时便起来的怪异忧虑终于被彻底刺破了,想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真的脑子也走不动了,她这时候想起,真想骂自己两句——怎么早前青笋回话时自己就没问一句来的人是谁呢。
这样想了想,她快速恢复了镇定,转而又问道:“今天你们在清明殿见了派去南诏的国使,他怎么说?”
闻玄便一笑:“高泣是什么人,不到说话的时候,岂能透出半点儿口风去?”
谢冉虽也没抱太大希望,但听他这么说,不由还是有些失望,只是将将要撅起来的唇瓣还没到位,忽又听得他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倒是国使回禀蒙阳的态度……”
谢冉紧紧盯着他等着后话。
闻玄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收回目光看向她,只说:“国土之外,或有所图,只是不见高泣,谁也不知其所图为何。”
一切,都要等明日见完高泣之后,方才能最后有所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