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在屋里,隔着一面玻璃门与我对视,眼神充满了探究。
“你别问,什么也别问!”我隔着玻璃对她大吼,“我求你了。”
她岿然不动,继续打量我,最后表情一敛:“面还吃不吃,不吃把碗给洗了。”
我想,现在的我看起来肯定很可笑。
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在阳台哭得稀里哗啦,哭完连眼泪都没干就要回到厨房洗碗。更糟糕的是,我连碗都洗不好,它带着一身的洗洁精从我手上溜走,在地上开花,碎成了好几块。
周舟听见响动,回头看了一眼,又继续表情漠然地看文件。
很多时候,我觉得周舟像个男人,干练犀利的男人,只要你不想说,只要你让她别问,她便会尊重你,任由你憋到自己忍不住,期间再好奇都不会过问一句,冷漠得像陌生人。我不能说这是好还是坏,但在这时我是感激她的,如果她开口问我为什么哭,我要如何告诉她我的前男友给我打来电话,说我现男友和他的继姐一起从酒吧出来,看起来非常亲密根本不像姐弟。
更糟糕的是,我竟然也觉得他们一点都不像一对姐弟,从我见到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这样觉得,只是我一直把这肮脏的想法藏在内心,甚至为此将自己责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