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间觉得他好可怜啊,好孤单啊,在某些瞬间我甚至都将他当成从前的我了,如果忽视掉性别差异的话。我的那颗华丽无比的圣母心又开始发作了,蠢蠢欲动的迹象也越发明显了,一如旷世大地震来临之前青蛙、老鼠和蛇等小动物的典型表现。不过我并不为此感到丝毫的羞愧和难过,不仅如此,我甚至还非常享受目前这种实际上极其稀罕的感觉,毕竟他的老父亲也不是经常去世,其实穷我毕生所见和他毕生所遇,也就仅此一回罢了。
于是,此事就越发值得我深思了。
于是,我愈发不能不想他了,包括替他想。
“嗯,这话什么意思?”随后我又细心地思忖道。
他显然不是说老父亲去世了,终于驾鹤西去了,就相当于去掉了一个异常沉重的大包袱,从此以后就不用再专门伺候他老人家了,而是另有所指。但是,他究竟指的是什么?说实话,我现在还搞不清楚这一点。或者是,因为这一点太容易搞清楚了,情形太明显了,所以我居然有点不相信自己本能的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