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哲大怒:“好个推托之词。”
两人立刻争辩起来,很快便是面红耳赤,萧谨呆愣坐着看着两人,黄明德叫了他几声,全无反应。
时煌之叫道:“这时候你装什么忠臣,为了那点清高之名,分明是打算连万岁性命也不要了!”萧谨一震。
胡哲气得胡子直抖,猛地一拳砸在时煌之额头上,时煌之暴跳起来。
帐外匈奴人听到声音,见里头闹得一团糟,赶紧进来拖人。
胡哲被那兵士架着双臂倒拖出去,心中大急,帐中纵然还有唐悦文是有点骨头的,却是个不善言辞之辈,哪里压得住其他人伶牙俐齿。想到此,不禁大叫:“万岁,万岁!臣等食君俸禄,便该忠君之事,死又何惧?那降表万万写不得啊!!万岁切勿信奸人之言,一失足将成千古恨啊!!”
他边叫边挣扎,居然挣脱了身旁兵士的钳制,慌张之中,瞅见帐旁有块大石,弯下腰一头猛撞了上去。
萧谨从帘角下望见这一撞,忍不住大声惊呼起来,却哪里还来得及。
只听得一声响,闷得让人心中发疼,胡哲缓缓趴倒,鲜血瞬间便流成一摊赤色水洼,染红了他花白的须发,那脑后碎发便如同凋零的枯草在风中微微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