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委屈道:“天地良心,可是她自己要去的,哪里是我换的?”
“不然呢?南北两越,她人在京华,听到这个消息,凭她那性子能坐视不理吗?你分明早就料到了,现在却来跟我打马虎眼!”
早前听到谢公被围困,身受重伤的消息,那真真是急得夫人几天几夜没睡好觉,可等他人回到京中之后,她方才发现,此事或许并不如表面看着的那么简单。
身上那一箭中在上腹部,伤口不深,也不到危及性命的地步,而腿上这箭,虽说穿了个窟窿,但以这么多年夫妻、她对他的了解来看,也绝对不至于如此就能让他打退堂鼓,由此可见,此番阵前换将,他是另有谋算的。然而她站在为人母的立场上,他的谋算再重要也没有用。看着两个孩子在那儿跟一群决心下死手的人对战,人数相差还那般悬殊,让她岂能安心?
是以这些日子,每每看到他在家一副悠然自得享清福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谢公却始终很是成竹在心。
他道:“作战之事,藏锋知己知彼,正好弥补上了嗽玉在西境的不足,剩下的战术筹策之上,对女儿来说就不成问题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一时有什么,闻玄还在那儿呢,你怕什么?”
谢夫人瞪视了他一眼:“夫妻两个一个打南越一个打北越,中间隔着几百里呢,这也算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