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营仅仅一河之隔,附近有石桥可以连通。
因着位置的原因,沈翊绪的宅邸也不算大,但住他一人和一些洒扫仆役伺候丫鬟是绰绰有余了。
乍一看到自家主子浩浩荡荡领着这么一堆人进了家门,沈府的仆役都有些吃惊。
毕竟沈翊绪的宅子除了军中的将军副将们,其他人统统拒之门外,更别提将军亲自带人回来。
眼下安栀性命垂危,李舟将人一路抱进内堂的软榻上安置好才松了口气。
“那任夫人,真是胡搅蛮缠,难对付得很。”
沈玉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说道:“要不是仗着我哥在,我能狐假虎威一番,不然还真难甩了她。”
说完,她便转身问跟着进来的沈翊绪:“哥,玉韬可还在?”
“在呢,在呢。”
说话的不是沈翊绪,而是许久未见的玉韬。
他仍旧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道袍,一根木簪束着头发,笑嘻嘻地看着沈玉宜。
见到玉韬安然无恙,沈玉宜总算是放下了心。
玉韬说道:“永州发生的事我和沈将军都已经知道了,虽说没有提到你们半个字,但想必你们在其中也发挥了很大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