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辞用手指戳戳他的肩:“喂,你不会被吓惨了吧?”
陈维筝嗫嚅道:“完了。”
傅佳辞:“什么完了?”
陈维筝:“什么都完了……”
傅佳辞黑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只听陈维筝无力地说道:“三年,我花了三年时间才闵洲立足,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稳定的生活。”
傅佳辞道:“全国又不止闵洲一个城市,你可以去别的地方。”
“凭什么要我走?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每次都要我走?”
傅佳辞说:“因为软弱,因为无能,所以每次都是你走,明不明白?”
“三年前……”陈维筝忽然说起以前,“现在的情况和三年前一模一样,为什么这样的事总会发生在我身上?就因为我是少数人,就活该受诽谤、受欺辱?”
陈维筝回忆起三年前的一幕幕,初中学校是个封闭的小圈子,有关他的谣言,在那个圈子里回荡不断。
无知的孩子们理所当然地把恶毒的话语,当做学习生涯的点缀。他们添油加醋地向外人谈起自己班里有个同性恋,仿佛那会令他们的生活变得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