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要让人以溜须为名耻笑!您从来教导学生不要轻易攀附内阁,岑阁老那里亦不曾递话过来,学生怎好擅自揣摩上官之意?”
说到这儿,陈稳恨不得泪涟涟,他这个官当得真不易!
皇上广开女子科举,给这天下的女郎留了条通天之路,却将他这个忠恳之臣放到了凌空于悬崖峭壁之间的绳索上。
何本出见这个弟子是榆木脑袋,又气又无奈的摆摆手:“这顺天府竟然这样磋磨人?明明以前机灵着呢!……老夫没让你将岑三女郎摒弃录取,只是你不该让她名次过于考前!随意的选出些小不足,让她位置不前不后,只要中不溜就好了!”
说到这儿,他又怕这学生不理解,又妥协了一步:“哪怕你让她在十几名上也可以啊!伯嘉,你不能让她在前六名!太显眼!
虽说岑阁老没有递话,但是作为下官,该要避让的还是要避让,不能让他觉着你在打他的脸,或者你无视他!
你也不是初出茅庐,当清楚,这官场之上,不攀附上官、不参与党争,不等于能得罪对方。
有时候主动给对方个小面子、台阶下,对彼此都好!很多举动尽在不言,不是很好么?
伯嘉,为师清楚你之为人,向来惜才怜人,可是你当知,将岑三女郎名次向后略调,对她也有好处。”
陈稳听着恩师教训,谦逊安分的连连点头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