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百姓皆在看着,这便是你们世家之女,给百姓们做出的表率?”
“比那骂街的泼妇还不堪!”
“起码人家只动嘴不动手……”
一番冷嘲热讽下来,那韦清荷又羞又恼,涨红了面皮。
“太后娘娘未免太过断章取义了吧。”
萧长卿一登基,韦氏的派头便都拿起来了。
这韦清荷自诩韦家长女,又是将来铁板钉钉的后宫主位,因此,敢赤着脖子和兰溪争辩。
“娘娘久在深宫,想必对宫外之事,不甚明了。”
“哪是臣女和姐妹们厮打?分明是他明月楼的器物不行,屏风摔倒把臣女和仆从都压住了!”
“若非臣女和妹妹们反应及时,只怕如今不止是面上的擦伤了。”
“不是臣女们该罚,是那明月楼的掌柜该罚。”
一番话,说的自己也义正言辞起来。
甚至,下巴也昂着,带着些倨傲地和兰溪对视。
兰溪眯起眼。
这位还没进宫呢,正宫娘娘的架势便摆出来了。
不知道的,还当她是主子呢。
兰溪波动着手中的杯勺,瓷器的撞击声,为这沉闷的室内,添了几分尖锐的刺痛感。
“你的意思是,哀家错了?”
杯勺顿住,那杂音戛然而止。
跪在地上的韦清荷打了个哆嗦。
像被什么可怖野兽盯住一般。
刚才鼓起的勇气,瞬间溃散。
“臣女不敢,娘娘赎罪……”
兰溪冷笑,“不敢?哀家看你胆子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