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朗阻止他再说下去,将手轻轻抽了出来,低声道:“你要沉得住气,万事不用太着急。”宁朗责备地看了二皇子一眼,语气隐晦,“这些日子,为了你的婚事,陛下多有劳累,你理当在陛下面前多多尽孝才是。这赛马,几时不能赛?为什么非要现在赛?”
二皇子眼前一亮,顿时明白过来,他搓着手,一脸感激地看着宁朗。
“我就知道,这天底下,只有舅舅才是真心为我着想的。”
宁朗却摇了摇头,眼睛望向俊逸非凡的汗血马,“以后,且不可称我为舅舅,不论是私下还是公开。”
能被二皇子称为舅舅的,只有袁皇后的亲弟弟武定候一个人。他这个宁妃的堂弟,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东川候。
二皇子连连点头,神情却兴奋无比,“怪不得娘娘常常与我说,让我多与舅……候爷多亲近。说候爷腹中经天纬地,若是能得候爷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他一脸殷切地望着宁朗。
宁朗抬眼看了看他,语焉不祥:“我是娘娘的堂弟,又与你有血缘关系……”他轻轻叹了口气,没再往下说下去。
二皇子却当宁朗已经答应他了,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