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眼里只有权势和虚荣,哪里有真心关怀过百姓的疾苦?刘太守虽商贾出身,却有仁心,他那一曲《短歌行》中流露的悲天悯人,哪是那些只知舞文弄墨的公子所能及?”
彩衣抿了抿嘴,不再言语,她知道自家小姐性格,一旦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蔡琰凝视着车窗外的行人,心中暗自思量:刘嗣此人,确非池中之物,他那超乎常人的见识与气度,或许真能成就一番事业。
嫁于他,未必不是一件幸事,但又怎能轻易以身许人?毕竟婚姻大事,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正当蔡琰心潮起伏,马车缓缓驶近城门,刘嗣一行人已整装待发。
荀攸、典韦、陈远各自忙碌,刘嗣则立于马车旁,一身青衫,气宇轩昂然,目光偶一抬,似有所感,与车窗里的蔡琰视线不经意间轻轻一触,二人皆是一愣,随即各有所思。
彩衣见状,心中嘀咕,却也不敢再言,只小心催促车夫加速,让车缓缓离了城门,留刘嗣一行于原地,准备踏上北往沧海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