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要是再延搁下去,夜长梦多,难保不发生第三次把戏。霍先生,你——”
霍桑嘻一嘻,摇一摇头:“银林兄,请不要逼迫我。事情真像浓雾中的花朵隐隐约约,看不透,摸不着。它应得怎样结束,我此刻简直毫无头绪。你不能太性急。”他回头瞧我。“包朗,你大概又要说我卖关子了。其实局势的确很尴尬,我决不是故意骗你。请你原谅我,你已经离家四五天,姑且回府去。我一有办法,马上会通知你。要是你跟我一同回去,你逼我说,我说不出;就算你不这样,我让你抱着疑团,我也觉得心头难受。好朋友,请你信任我。”
霍桑的声调和面容都显得分外诚挚。有时候他固然也会演戏,但我相信这时候他的神情决不是出于做作。他的话分明不但在对付我,同时也在拒绝银林。他向银林和我点一点头,伸手去拉汽车门。可是我实在感到牙痒痒,不肯就让他上车。
“慢。霍桑,局势究竟怎么样?要是真的太生枝节后,我不能不给你出力儿?或者——”
他阻截我:“困难点就在这上面,不但你不能帮什么忙,就是银林兄也不能。”
银林忙应道:“你是不是顾虑到法律问题?只怕证据不足,随便乱来会闹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