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老冯带着一个服务员,端着一个茶盘走了过来,热气腾腾的羊杂已经盛在碗里。
“来啦,热热乎乎的羊杂,就上一牙子锅盔,啧!那叫一个美!”
林逸也不跟他客气,接过碗就动筷子。
老冯刚才在他这碰了个软钉子,那种老油子的做派收敛了许多。
其间只是聊了些不咸不淡的话,顺便又套了套近乎,说起自己当年多么穷困潦倒,白老爷子又是如何雪中送炭的接济他,算是带他入行。
像老冯这种人,你不能说他坏,因为他至少还知道念及旧情,有什么事他还能指望得上。
只能说他奸。
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
要不然也不至于在这地界上,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吃罢了早饭,老冯起身,三根手指头夹起狗屁帽子往脑袋上一扣,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在嘴里咕噜咕噜漱了几遍口,这才悠然起身,点了一支烟,朝柜台的老板招了招手,披上大衣出门。
看他这副做派,估计当年也是跟上京的那群“爷们”学来的。
如果今天遇到钱升,他俩倒是能好好交流交流。
他俩租的车就停在饭馆门口,老冯的司机开着一辆MPV,载着他们一路往贺兰山里去。
“话,咱们先说到前头,各地有各地的规矩,这矿上也有矿山的规矩,既然是我做这个中间人,二位一切就得听我安排,这事我必须给你们办的漂漂亮亮的,也一定给你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