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为时晓那孩子觉得庆幸,这件事我本来打算烂在肚子里死都不往外说的,可那天你们问情况,我就在怀疑刘莉是不是时晓杀的,我一想到时晓可能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就觉得毛骨悚然。
她是记得的吗?她真的记得的吗?”
“她记得。”卿生点了点头。
“天啊,真是作孽。”曾大嫂捧着头,手指头插进她干枯的头发里:“这孩子是太可怜了,她怎么会托生在刘莉的肚子里啊,随便换一个妈,也不至于遭这么多罪!可是两位警官,我不能给时晓作证啊,我要是去法庭说了这些话,我公公婆婆容不下我的,我儿子,我女儿,连我孙子、孙女都没法在湾头做人了,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们淹死了!
我把实情告诉你们,你们替时晓想想别的法子吧,我对不住她,我是个没用的人,我但凡能自立,离得开曾家,当初我都不会眼睁睁看她被祸害,但我是真的没办法,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