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陵忳又道:“刚才听手下来报,苏大人马上就到景穆寺,不知他所为何事……”
裴明淮眉头一皱,道:“他来邺都是传皇上旨意的。这时来景穆寺,想必是听说了刺客的事,来请问母亲和姑姑安好吧?”
韩陵忳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裴明淮沉默片刻,道:“能劳动苏连大驾,除了皇上的吩咐,还能有什么事。你身为麒麟官统领,也不必听到他来就如惊弓之鸟。”
韩陵忳苦笑,道:“白鹭到处,如同大丧,这话我还是知道的。”
“麒麟官是皇室最信任的禁卫,你怕他作什么。”裴明淮道,“方才听母亲和姑姑说绣衣的事,我有一阵没见景风了,只是听苏连提过,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添油加醋。”
韩陵忳笑道:“公子前一阵子一直在外面,怕是有些事不太清楚。景风公主名为给东宫增加护卫,实则绣衣的数量,是大大逾制了。”
裴明淮皱眉,道:“太子也由着她胡闹。”
韩陵忳又笑道:“太子殿下跟景风公主年纪最近,与公主最为亲厚。景风公主又下嫁尉氏,尉氏本也跟东宫……”
他突见裴明淮脸色一沉,不敢再说。这时只见吕谯走过院门,手里抱着一堆匣子,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裴明淮唤了一声:“吕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