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吉夫斯。”我说。
“遵命,少爷。”
“你思考过了?”
“是,少爷?”
“成果如何?”
“我想到一个办法,少爷,想必能够带来令人满意的结果。”
“说来听听。”达丽姑妈说。
“对于这类情况,夫人,首要任务是研究个体心理。”
“个体什么?”
“心理,夫人。”
“他是指心理,”我解释说,“那么你说心理,吉夫斯,意思是——”
“所涉主要人物的性情和爱憎,少爷。”
“也就是说,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所言甚是,少爷。”
“伯弟,私下里他也这么跟你说话?”达丽姑妈问。
“有时候。偶尔吧。另一方面呢,有时候也不是。继续,吉夫斯。”
“嗯,少爷,恕我冒昧,据我观察,贝林杰小姐让我印象最深的一面,就是她有一副硬心肠,不够宽宏大量。我想象得出贝林杰小姐为成功鼓掌喝彩,但却不能想象她对失败施以同情怜悯。少爷或许记得,当时格罗索普先生拿自动打火机为她点烟,她有什么反应?对方未能及时点着火,她似乎流露出一丝不耐烦之意。”
“不错,吉夫斯,她还数落了几句。”
“正是,少爷。”
“我得问问清楚,”达丽姑妈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是说,要是他一直拿着自动打火机给她点烟,点来点去都点不着,她就会忍无可忍把他甩了?是这个意思吗?”
“夫人,我提到这个小插曲,谨以表示贝林杰小姐不近人情的性格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