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媚咬着唇,她颓然地靠在门上,身体逐渐往下滑落,最后坐在了地上。
地面的瓷砖有些凉,贴着她露在外头的小腿肚,凉意一直蔓延到心底深处,那里一片冰冷……
唐媚就这么坐在地上,整整一晚都没有起身,到了清晨五点,护士开始交接班时巡房发现,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她躺到了床上,闭着眼,脑中却越来越清明,毫无一丝困意,心口,还在疼,仿佛永远也停不下来,痛到极致……
……
白安勋离开医院后,并没有回家,他去了酒吧,坐在包厢内,喝了一整晚的酒。
他一瓶接一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明明已经一身酒气,却毫无醉意,双眸血红,他忍着胸口撕心裂肺的痛,最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喂,白安勋?”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话筒那端传来欧泽的声音。
洛城那边正好是下午,接近傍晚,欧泽坐在车内,正在回家的途中。
“欧泽……”白安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假如哪一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你会恨我吗?”
男人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一时之间没让欧泽听明白,他皱了皱眉,话筒里白安勋的声音嘶哑,有些不对劲,欧泽眉头拧得更紧。
“你怎么了?”他问道,压着嗓子。
白安勋身体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背上,他一手揉着作痛的太阳穴,闭上眼,脸朝向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