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诧异地看着老太太。
娘仨这才明白,来的这个老头是真正的病人家属。保不齐是这个男孩的什么人。“你是病人的什么人?”护士问。
“我是他爸。”老头答。
“药一天三次,一次一片。”护士把药递给他。
老头拿了,掖在裤腰里。他还穿那种老棉裤,老式老样的,解放前流行。那棉衣棉裤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油乎乎的。站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怪味。
美心诧异,对家艺说:“武家那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爸?”她不相信自己眼睛,揉揉,再看,还是不像,“武绍武主任才被抓进去就被折磨成这样了?”老太太不满媳妇的不着调,翻翻眼:“少说两句。”又对老头,“老人家,这个真是对不住,我孙女儿……”
老头忽然愤怒:“怎么能把我儿打成这样!就算我儿子多,也不能这么造!”骂着骂着,老泪纵横。
“爸……”病床上,欧阳宝醒了,他听到爸爸的吼声,怕连累家艺。老欧阳忙簇到儿子病床前。“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打的……”
美心又着急,对家艺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