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老夫子真的只想活着看到结局?就这么简单?”樵越投去狐疑的目光。
“樵中丞不信也没办法,毕竟老夫当年走的路和樵中丞实在太像,我们两个在某些地方相似得过分,所以樵中丞才会用自己的心境来带入我的心情吧。”管毅闻言叹口气,“但有些事真的是只有人生快走到尽头才能够体会,樵中丞还不到老夫的年岁所以难以理解吧。”
樵越没吭声,似乎在判断管毅这番话到底值不值得相信。
“既然今天樵中丞是把老夫叫来问问题的,老夫倒也想问樵中丞几个问题,不置可否为老夫解惑?”场面变得冷清下来,管毅抓住这个空白反客为主。
“老夫子请问。”樵越并不在意,甚至有点好奇管毅能问出什么问题来。
“阁下的忠诚究竟献给了谁,我想樵中丞自己心中最有数,只是那位大人心中所求,樵中丞真的明白吗?”管毅看了樵越一眼,问道。
“国富民强,平安乐土。”樵越看起来有些失望,“我追随陛下这么多年,管老夫子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既然如此,那又为何?”管毅没理会樵越的失望,又问。
“细数历史,国富未见超过三代,民强更是罕见延续两代,平安十年已经是极限,乐土永远都只是个妄想而已,管老夫子学贯古今该不会连这都不知道?”樵越平静地陈述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