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了一会,见南秦三杰仍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只顾各自饮酒吃肉,并无交谈。张剑生心下疑惑,心想:“这便过去打个招呼罢。”提着半壶酒,正欲起身,哪知店外不远处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响,跟着四骑人马停在店前,匆匆下了马来,将马缰一把交到店小二手里,便即大步进了店来。那四人中一个大汉人高马大,面布虬髯,提着一柄扎环大刀,甚是威风。一个身形较矮,面目精干,负手而行。另一个杏眼星眉,鼻下挂着一对八字胡,一身书生打扮,手执一把纸扇,不时便展开合上,颇为熟练。余下一个是个中年女子,扎着马尾大辫,搭在胸前,手执一柄流苏长剑,随在书生身后。虬髯大汉择了邻近张剑生等人的一张八仙桌,大剌剌坐了下去,大声唤来店小二,点了一干酒菜。
张剑生不由忖道:“这四人俱是练家子,且多半身手不凡,也不知是甚么来头。”愣了一会,心想:“这四人在此,现下倒不便与三位大哥相认,便再瞧瞧罢。”往南秦三杰那桌看去一眼,哪知与邓天川射过来的目光接在一起,不禁心头一凛,忙饮了几口酒,哈了几口热气。张思凡正啃着一根烧鸡腿,问道:“爹爹,你怎么啦?”张剑生笑道:“这酒辣得紧,凡儿以后可不能沾染。”随即又道:“还有啊,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能讲话,可要记在心上。”张思凡软声道:“凡儿知道啦。”张剑生怕他噎着,忙点了一壶暖茶过来。阿雪与白海棠忍俊不禁,不由得扑哧一笑,暗自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