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李治也是为难,便是此事既然已经写成奏疏,上奏朝廷,送到他手上之前,就已经不知过了多少人的手。门下省既然敢把这份奏疏递给他瞧见,就证明背后有不少人等着瞧他和房玄龄的笑话,若是处置不当,只怕对他,对房玄龄,甚至对李世民都有莫大的影响。
纪颜眼瞧着他为难,也知道这小太子的位置不容易做,这便叹道:“这事儿的确有些棘手,倒不好假装没有瞧见,既然奏疏递上来了,就非得有一个答复不可。我这许多年空领侯爵封号,甚少参与朝政,不晓得朝上的规矩,只想到两个法子,倒可以给你提个醒。”
一听他果然有主意,李治脸上就露出急切表情,道:“还请新丰候指教。”
纪颜摇头笑笑,道:“指教就不敢说了,胡说几句而已。有人上疏,自然是想找事儿,惹到左仆射头上,你大可以将此事推给左仆射料理,随便捏造个莫须有的罪名,将那人贬斥出京,叫他永世不得兴风作浪。如此一来,既显得你有用人的本事,又震慑了看热闹的官员,还能拉拢左仆射,可谓一举三得。”
尉迟敬德被他这一番神论镇住,啧啧道:“你小子脸上正直,没想到一肚子坏水,朝廷里那些龌龊手段,你竟然都学会了!这一定是魏征那老狐狸教你的,老子可不会这套,今后你要对付谁,可别顶着我的名头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