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赵海生局促不安地又叫了一声。
卢月荣打开门看到黑黢黢的过道里站着一个黑影,还是没弄清是谁,但来人一迭连声地叫婶子,使她意识到来人有什么事求他,而且非常急迫,也许非她不能解决,于是说,上屋吧。
进了屋,卢月荣才看清是赵海生,顿时惊住了你?你咋……按说,卢月荣在过道里就应该认出他来的,因为她可以拉亮过道的电灯,只是过道的电灯前天烧了,她还没来得及买新的换上。孙立刚打工不在家,家里鸡毛蒜皮的事儿都得她,一步不到就晾那儿了。
婶子,那天……对不住,我,我不是……要打要骂,千刀万剐,我都听你的!婶子,我……赵海生的道歉像一个小屁孩锄地一样,尽管累得满头大汗,但还是东一下榔头西一下棒槌把地锄得花狗屁股似的。
别说了,你走吧。卢月荣不自觉地看了看里间里正全神贯注地看电视的闺女莉莉,低垂了头。
婶子,我……
你走吧。
婶子……
你走吧!
赵海生见说不下去,只好闷闷地走了。
卢月荣停了一会儿才拿着充电的手电灯照见过道里空空的没了赵海生的影子,才过去把大门关了。走进里间的时候,莉莉问,妈,那不是那个打兔子的吗?
是。卢月荣掀开被子坐进被窝。
他来弄啥唻?莉莉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