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笑道:“记着了。小妹跟我们说过了。这野笋咱不大吃,那家竹笋可吃过好多,差不多是一样烧就成了。”
菊花道:“野笋有野笋的味道,没毛竹笋那么涩,嗯,跟水竹笋的味儿差不多。小青山的那片竹子是水竹吧?”
梅子道:“可不是水竹么。”
菊花又道:“这么多笋子,剥起来也费工夫。有个法子快得很。从上面撕开一条笋皮,缠在手指头上不停地绕圈,喏,就是这样——”她摸出一根笋子,剥给大家看——“这样笋皮就被缠到手指头上了,省得一圈一圈的剥,费事的很。”
竹子也试了一回,果然很快,便笑道:“好是好,很伤手哩,不注意就划道口子。这么忙几回,手就粗糙了好多。”
菊花笑了起来,这些人比她在意多了,女娃们没出嫁之前还是很注重手脸的:“是伤手,那也是没法子的事。要不你叫你娘来剥,你干别的事。”
梅子笑道:“不怕,我家去叫狗蛋剥。他要是不剥,我烧了就不把他吃。”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菊花忽地想起一事,对她们道:“我家的干辣椒和辣椒粉都用完了,去年腌辣白菜用了好多哩。你们谁家有多的,送些把我?今年要多晒些干辣椒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