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大人,您身上这……!”
卫兵一脸惊讶地指着刺进神父屁股的粗木刺。
或许是感官迟钝的废肉积得太多了的缘故。他急着谩骂,却没注意自己屁股已经淌了巴掌大的血。
“艹,疼!”
太久没尝到疼痛的滋味,他脸上的肉痉挛得一抖一抖。
“神术,快用您的神术——!”
“哪儿他妈有什么神术?药,给我拿药来!”
“可是,只有之前那帮精灵德鲁伊留下的草药——”
“那个就行!!!”
两人急得不可开交之际、教堂的另一角,之前隐藏着什么的黑暗早已平静了。其中的人,不知去了哪里。
银发少女站在家门前。
踟躇着,踟躇着。
安缇诺雅没有资格踏进这间屋子。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下意识地拒绝了神父的要求,不愿作牺牲——又白白丢了最重要的镯子。现在,她无颜面对母亲。
但如果被这薄薄一扇木门挡住,却是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既不敢进,又不敢不进。右脚迈出、左脚却要退缩;心都快要被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撕裂了。